給臺大學生的電子信—4—
臺大真好玩
最近,一位年近50的校友閑聊中感慨地說:「雖然我唸的是臺大醫科,隨著年歲的增長,我卻覺得似乎只有唸到醫科,沒唸到臺大。」
其實,自己差一點也有同樣的遭遇。
自從大三開始在醫學院上課之後,臺灣大學雖然就在羅斯福路的另一端,卻是咫尺天涯。四十年來,自己的天與地就是景福門旁邊的醫院與醫學院。這裡講究的是「技職訓練」,大學的宮牆萬仞似乎只是個遙不可及的傳說。往後,在杜鵑花盛開的三月,帶著小孩,在椰子樹下,用掉落的杜鵑花朵排出他們的名字,就是我惟一的大學經驗。有次,因校園內停車不便,停在新生南路,卻被小偷打破玻璃,偷走音響。雖然,自己如願以償成為臺大醫學院的教授,但在杜鵑花城卻是個道道地地的外人。
進入大觀園
1998年教授休假年(sabbatical )時到中研院觀摩,深覺生物醫學的將來還是得植基於基礎生物研究。中研院雖好,畢竟是別人家,只有回到臺灣大學才是長遠之道。然而,臺大從事基礎生物的老師,我一個也不認識。幸好,偶然得識
2003年又是一次更大的偶然。
做臺灣的肚臍
坐在舟山路的大樹下,清風徐來,遠山嫵媚。望著來來往往,談笑風生的年輕學子,不自覺年輕了十歲。遠處傳來傅鐘的聲響,想來馬修、阿諾德(Matthew Arnold)所描寫的牛津大學:「牛津!那如夢似幻的尖塔」可能正是這種氛圍吧!整個維多利亞時代,人們堅信牛津大學是民族的肚臍。臺灣大學做為臺灣的肚臍,也非言過其實!
同學們,別孜孜以將來的工作為念。張開眼睛,打開心靈,臺灣大學經驗將是您一生最重要的資產和最美好的回憶。千萬不要幾十年後才發出「我好像沒唸到臺大」的感嘆!!